认真写点同人(._.)。

[代号D机关](佐三,三好非死亡HE)~埋葬~02.余烬




*接上回。久等了。_(:з」∠)_

*一出场又是那个原创龙套,希望太太们不要介意。后面就是佐三的糖了。希望太太们能看完他的部分。

 *以上,如果都不介意,那么请看吧~www谢谢捧场。 



引 -1946年9月1日 8:11 p.m. 瑞士-苏黎世火车站

 佐久间:你身体真的没事了?路上很颠簸的。

三好:这么多年早就好了。

佐久间:你当年到底是怎么逃出来?竟然还能找到我藏身的唐人街。那儿都炸成平地了。

三好:上了火车和你说。真是够执着的,问我这么多次。


1941年11月30日 9:02 a.m. 德国-柏林近郊-Ravensbruec集中营外的排房

医生回到排房后惶惶不安。完全不管躺着的真木克彦,径直走向自己的书桌。死命拽开抽屉后,文件散落一地。可马切伊却顾不上巨大声响,来回翻捣,像是在找些什么。

地上除了晦涩难懂的医疗文献外,还有一些字迹斑驳的票据,掖藏在抽屉内层的钱包掉到地上。马克和法郎噼里啪啦散了一地。

一堆照片随着零钱落在他脚边。马切伊呆立在原地,俯视着那张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废纸。随后拾起来,揉了揉攥在手心里。

但他要找的东西,丝毫不见踪影。尽管找不到和真木克彦往来的残留证据是件天大的好事。

那为什么真木克彦还会被发现是间谍?其他眼线被发现了?这种节骨眼上也太凑巧了。还是间谍首脑出了事,其他眼线也乱了阵脚,所以才会被发现?

马切伊早上看报纸时,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。讣告上没有真木克彦的名字。他想到了真木的身份,猜测到死亡消息被德方掩盖了的可能。如果推测成立,那么真木克彦现在就在被调查中。自己也迟早会浮出水面。即使送这个该死的日本人进集中营也于事无补。那么多的工作还是会功亏一篑,自己死路一条。

“喂!”医生烦躁地吼了真木一声,“醒醒!”

“咳咳——呃。”三好平躺在床上,仍然觉得头昏目眩,像是被丢进涡轮中一样。打着点滴的身体仿佛被的灌入的是水银,动弹不得。

“死亡名单上没有你。德国佬开始查你了。要是我被查出来怎么办?!”医生抿嘴瞪着真木,“现在送你去集中营也没什么作用。所以,你之前告诉我的避难手续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办啊?!”

“官方、没有公布我的死亡消息。我的身份在柏林地下、就还能起作用。”三好捕捉到了医生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动摇。

“是,是吗?” 急得焦头烂额的马切伊在一旁点了根烟,全然不顾真木病重的身体。“……不对!我驼你回来的时候,把你的衣服换给那个死人了。你现在什么身份证明的东西都没有。德方还可能在查你,你怎么联系那些人。”

“只要和我交易的人还没得到我的死讯,我就——”三好极力压抑住嘴里又翻涌上来的铁锈的味道,“我就还能通过这些途径让你去美国避难。咳。不用我直接出面。也不用真木克彦的身份。只要他们认为我还活着,就能办成你的事。”

三好斜睨到对方蹲坐的墙角,医生双手合十,握紧了又松开,兴许是在向已经抛弃了人类的神明祷告。三好闭上眼深呼吸,希望能平复些身体上的不适。

“你别想骗我了。即使到了美国又能怎么样?!我这么多污点,政治避难他们也不会收留我!”马切伊像是看到希望后,又被拉回到深渊一样。双手用力搓揉着头发,却于事无补。

“我在瑞士,咳咳,在瑞士的银行里,”三好小心翼翼地抛出橄榄枝,“买卖画作赚的钱,你应该用得上。”

医生闻言皱着眉,心里暗自打鼓,眼前的这个间谍首脑在瑞士还有身份。

也就是说,真木为了拿到德方高层的情报,甚至担当了德方和瑞士一些银行的中间商。

洗钱……吗。

毕竟瑞士并不是真的中立,只不过是为了给德国洗钱打的旗号。他的德军上司时不时就会在工作的时候说些拿到回扣的事。他们会将一些根本不值钱的画作倒卖给收购商,然后拿到支票,再到瑞士银行兑换高额的法郎和金条。或者,真木克彦手上真的有名作,把这些画变现成黄金也不是不可以。

“那身份——”

“是新的身份。你不用作为波兰人过去。瑞士银行的户头,签证,凭证——全部。”三好仔细地观察着,对方逐渐趋于平缓的呼吸,专注于和自己对话的表情。虽然他还在观望,但明显自己开出的条件相当诱人。就像发现了新鲜尸体的秃鹫,即使是死的,也要利用尽最后一丝价值。

“你完全、可以埋葬掉这里的一切,在大洋彼岸开始新生活。”三好尽可能平静地引导对方,眼神示意马切伊手上泛黄的照片。

医生手里攥着他的全家福。折痕印在他死去的孩子脸上,看起来异常扭曲。像是鬼魅一般如影随形。

烧了。只要证据都变成灰烬,就不会有人发现。

三好叹了口气,提议道。医生一脸难以置信,眼神在真木和照片之间游移。

烧了吧。

然后,欺骗一切,活下来。


1946年9月2日 4:17p.m. 瑞士-下瓦尔登州-ERR回收艺术展

“但是,12号还没能逃到边境,就因为兑换大量外币被盖世太保给抓起来了。”三好一句话做结。“所以,我才能接着用那个身份和你逃到苏黎世,又到下瓦尔登州避难。”佐久间没有回复。他想知道三好在德国的经历,但没曾想过是这种教人不禁扼腕的经过。沉默一时间蔓延开。

“您现在看到的是原先巴黎艺术中心第八区拉波哀西路22号的保罗·罗森贝格画廊遗失的大部分画作。从左起……”

随着向导的介绍,参加艺术展的人们颇有礼节地对回收的艺术品脱帽致意。他们则坐在没什么人的休息区里偏安一隅,佐久间和三好到瑞士避难已有四个年头,恰逢今天是战争结束一周年纪念日。佐久间陪同三好来参加在卢塞恩湖畔举行的ERR回收艺术展,湖畔旁是重重叠叠的冷杉树。午后的林间小路显得幽静祥和。他本是为了三好能说说以前的事,释放一下情绪。谁知道难过的竟然是自己。

何况,即使欧洲艺术氛围浓郁,但对此兴趣缺缺的佐久间来了之后,也没有参加过任何艺术展。自己在41年底抵达德国后,和中方接应的人员达成协议,送走滞留的培训人员,自己会留在德国。

几经辗转后竟然真的遇到了三好,两人当时在被炸成废墟的唐人街撞见。三好身着大了一圈的高档风衣,憔悴的身形配上矿大的衣服,像是断了线风筝摊在一个被轰得只剩半截的中药铺门口。帽子软踏踏地扣在头上,如果不是额前那一缕缕不论何种情况下都桀骜不驯地翘起的头发,佐久间也不至于一个激灵想要看清对方究竟是谁。但他对三好之前的遭遇并不了解,今天只是随口一问。

“怎么了?接受不了?”三好嗤笑。

不是,我是在同情你。

佐久间转头看向身旁捧着画作鉴赏图鉴的画商,还是没好意思开口。

“没什么。”佐久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,反正不管如何掩饰,三好总能看得出他在想什么。

“看起来你不太喜欢这里。要是你没兴趣的话,我们到后面的树林走走?顺便聊聊以前的事。”三好熄灭了手中的香烟,灰烬星星点点地零落在地,勾起来佐久间不好的回忆。

“呀,你们就是……呃……抱歉,我老糊涂了,不记得名字。我在展会中心的朋友告诉我,是两位亚洲人提供了ERR买卖的渠道,是你们吗,先生们?”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到休息区取水的时候,瞥见了在长椅上的两人,便上前主动搭话。三好旋即起身礼貌地回应。

佐久间出于礼貌也从座椅上起身,脱帽站到三好身侧。看着应对自如,脸上挂着微笑的三好,佐久间恍惚间像是看到了从前。

还真是……不管是对自己说话的态度,还是内容,从来都没有变过。


 1938年4月18日 5:23 p.m. 日本-东京-高尾山附近

北方延绵的山峰在远处看时,像是氤氲着终年不散的雾气。正直谷雨,解决了戈登密码薄的事件后的第一个周末,机关一行人来到了高尾山散心。

暮春时节登高远望,佐久间自然是没什么意见。

毕竟,平日里就没什么限制的协会,自己也无从置喙。若是依照从前的安排,自己是打算找武藤上尉汇报的。然而此次密码薄找到后,自己去花菱了解到事件的前因后果,又在第二天去和自己的上司当面对峙。这种时间点回去汇报工作,只能是自讨苦吃。

“佐久间先生也一起去吧。晚上食堂应该没有饭。”小田切好心提醒道。说完后,还回头看看三好。佐久间在内心叹了一口气,应该是之前两次三好邀请自己外出都没有反馈,索性这次让别人邀请了吧。

佐久间看着走在大路前侧的福本,又看看一脸为难,不得不搬出福本不在这种理由的小田切。想来自己也没什么事,于是就和一众人同行到了高尾山。

可真正站到顶的却只有他和三好两个人。波多野陪同实井去了日本桥周边的书店。神永他们自始至终绕着山下纳凉的女士,顾不上其他。原以为小田切会和自己说说自己以前待的队伍。结果小田切和福本中途就离开去了餐馆。

现在山顶的凉亭里只有他和三好。树叶沙沙作响,两人相对无言。地上的投影逐渐拉长。佐久间本以为他们就会这么坐着到天黑。

“看起来你不太喜欢这里。要是你没兴趣的话,咱们还是下去吧?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。”三好慵懒地趴在栏杆上,瞟了一眼手表后,询问佐久间的意见。

怎么会不喜欢。

但佐久间没说。每次一和三好独处,自己的行动力和语言表达就会有些迟缓。果然是因为自己和他是不同的人,所以才会这样。但不说些什么,还是不太合时宜。

时间接近迟暮,夕阳西下,峰峦后是一片片被染成金红的晚霞。暖风习习,空气中夹杂着青草味。

“今天山上的景色是挺美的。”话音刚落,又一阵风轻抚两人的发沿。“有些可惜了。这里没有照相师,要是能照下来就好了。”

佐久间原本只是打趣不想冷场。谁知道三好蹲下身,将皮鞋的后底一拧,取出了一个佐久间完全没想到的物件。

“微缩的。虽然照出来的照片不尽如人意,但应该能满足你的要求。”三好笑了笑。说完,手伸向领口,从里面取出了发绳一般粗细的胶卷。

佐久间看着对道具应用自如的三好。一直思虑着武藤和陆军的自己,似乎也不是那么在意这些事了。紧绷着肩膀渐渐放松,倚靠在栏杆上。时间在高尾山的春意中好像是停滞了的。

定格的艺术。

佐久间总是在大街小巷里听到这些形容。将回忆封存起来。可以说是美好的象征。

艺术。回忆。美好。

他这么和三好说的时候,对方却嗤之以鼻。

“这些都是证据。”

是逮捕间谍的有力武器。

那天,自己难得见到三好苦涩的表情。烫金色的暮色中,他才发现自己远不了解眼前的这个人。他对自己的嘲弄、看不起、好奇、尊重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心情。现在的神情又是什么意思。

他什么时候了解过。

“我来给佐久间先生示范一下,照片和胶卷的正确使用方法吧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烧了啊。”说完,三好扯出胶卷,划了一根火柴。划得力道之狠让佐久间觉得不可思议。像是三好在置气。

刚刚照好的胶卷在佐久间面前燃烧了起来。窜动的火苗在三好冰冷的双眸中倒映着。火柴和香烟的余烬也随风化为乌有。


 1946年9月2日 4:21p.m. 瑞士-下瓦尔登州-ERR回收艺术展

“啊。说起来,”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,大胡子一翘一翘,开心地打开随身携带的大挎包。“我们能合张影吗?这真是有纪念意义啊。我还照了很多画作。实不相瞒,我妻子以前是位左派报社的记者。能和国际友人合照的话,她也一定会高兴的。”

日本青年谦逊地推辞着。他向后挥了挥,希望让佐久间过去帮他解围。

三好都应付不来的事,让自己过去说不定会更糟。

老人看这两个亚洲人可能是碍于立场。于是,便语重心长地解释起自己当年和妻子为了回收被德国‘罗森堡国家指导总部’霸占的艺术品,辛辛苦苦多年。但仍然没有找到几件被所谓的指挥总部标上ERR的艺术品。

“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作品,还有我妻子最爱的埃塞尔画廊的画作,全部被抢走了。如果不是你们的话,这次ERR回收展里估计有四分之一都追不来。”老人一直举着相机,佐久间看着眼前的两人,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帮三好。“我家里人为了保护艺术品,不得不把计划透漏给一个……呃……银行职员。”老人刻意回避了职员的人种,“但他向ERR告了密。他能拿到艺术品万分之五的报酬。我不怪他,战争年代就是这样。于是,最后也没能护得住东西。不过……”

不过,1945年瑞士当局见风使舵,虽然面上中立,但其实已经从德国方转到了同盟国立场。瑞士不再帮着德国洗钱。所以,银行职员又帮他家人追回了所有的艺术品。佐久间刚刚站在旁边,就已经听老人说过了。他似乎想再强调一次,但还是忍住了。

“所以,我不在乎你们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。”老人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。“但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。你们帮着追回了这些画。而我,也只是想合个影,先生们。”

三好没说话。佐久间只得上前一步,“我朋友他只是不太习惯像您这么热情的人。你拍吧。希望能给您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。”佐久间侧目看向三好,三好没有露出像是以前那样嘲讽的神情。只是默认。

于是,老人用着老式拍立得照了三张,送给三好和佐久间了两张。黑白的色调看着有些失真。

三好苦笑着捻磨着照片的边缘。像是回忆起来什么。而佐久间也难得一遇地明白三好的心思。不管怎么说,按平常的话,还是三好看透他比较多。

“这回不用烧了。”佐久间看着照片中的二人,自己依旧和以前一样喜欢紧绷着肩膀,站的笔直。三好的站姿一向那么绅士。

“继续之前柏林的话题吗?”三好看佐久间心情这么好,撇了一句。

“以后有的是时间。”佐久间笑着按住三好的肩膀,让他跌坐在椅子上,“今天就先算了。何苦糟蹋这么悠闲的好天气。”

今天就像普通人一样,权当是来参加展览。

毕竟,战争已经结束了。


——本章·END——


这次尽量把需要注释的东西都写进文里了。_(:з」∠)_希望看着不太迷。佐久间那句“风景不错”是夏目漱石告白的梗,有人看出来吗?关于瑞士洗钱和倒卖画作,与德国狼狈为奸的事,有很多资料可以看。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看看丹尼尔·席尔瓦先生的《国家阴谋:英国刺客》。算是个安利。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写佐三了,感觉容易OOC,很难把握。谢谢捧场的各位了。(。・∀・)ノ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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